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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礼:以评价改革为抓手 推进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

7月10日,“院校研究与教育评价”学术研讨会暨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院校研究分会2021年学术年会在上海举办,约500位来自全国高校的专家学者参加了此次会议。受主办方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院校研究分会、同济大学邀请,中国人民大学评价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周光礼教授在会上做了题为“以评价改革为抓手 推进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的主题发言,现场反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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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院校研究分会常务理事、黄淮学院副院长张新艳教授表示:“周光礼教授从历史演变、现状问题、战略目标三个维度对高等教育发展进行了深刻阐述,提出了建构中国特色主义教育评价的战略目标,为推进了高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现代化提供了理论指导。”

主题发言的精彩观点如下:

高等教育治理经历了从科层制治理到市场式治理的转变。计划经济时代的科层式治理遵循的是行政逻辑,依靠层级化、劳动分工、专业化、正式规范等方式协调高等教育系统。政府和高等教育系统是隶属关系,政府主导的教育评价是问责性评价,导致了导致不利的比较和不良的竞争,“问责恐惧症”,忽视利益相关者的主张、焦虑和争议等弊端。进入到市场经济时代,高等教育治理进入到市场式治理阶段,这一阶段的突出特点是强迫性的权力消失、通过自愿的相互交换达到彼此的目的。这一阶段的教育评估盛行的是商业机构主导的排名性评估,商业机构推出的大学排行榜貌似精确其实模糊,大学过于关注指标,甚至通过商业操作“花钱买排名”,产生“五唯”。

周光礼教授认为高等教育治理的理想模式应为网络式治理。网络式治理是指政府和社会组织在公共治理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相对稳定的关系形态, 它既不同于传统的政府计划干预, 也不同于自由市场的资源配置。网络式治理为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提供了理论依据,推动教育评价由政府问责转向社会问责(合作关系)。

谈到高等教育评价的现状问题,周光礼教授重点剖析了“五唯”大学评价体系的特点,即:重规模,轻质量;重投入,轻产出;重科学研究,轻立德树人;重自然科学,轻人文社科。“五唯”大学评价体系带来了严重的弊端,表现为:冲击了中国大学的办学道路、冲击了中国高等教育评价体系、冲击了中国的学科体系、冲击了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体系。在“洋标准”的导向下,中国传统的大学“大学之道”被贬得一文不值,中国大学失去“文化自信”,模仿英美大学,失去自身特色。

基于对现状的深刻分析,周光礼教育提出了改革的目标和方向,他认为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战略目标是建构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评价体系,即:以推动教育治理现代化为目的,坚持立德树人、坚持问题导向、坚持科学有效、坚持统筹兼顾、坚持中国特色等教育评价改革原则,落到具体任务即围绕政府、学校、社会、教师、学生五个主体的评价工作“五破五立”。